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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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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

“昨夜……”

陸闕故意頓了下語調, 江挽書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。

此時此刻,她無比後悔昨夜怎麽那麽貪嘴,喝到神志不清!

“你做了不少事兒, 譬如,爬到樹上,嚷嚷著要將月亮摘下來當月餅吃。”

江挽書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 “這怎麽可能?我怎麽會做如此幼稚之事?”

“在摘不到月亮後, 你便轉而抱住了本相。”

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的江挽書:“……咳咳咳。”

她?抱住陸闕?還是主動的那種?

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

而陸闕顯然是不打算就此住嘴, 薄唇不急不緩的補充:“對著本相, 又親又咬,占盡便宜。”

堂堂內閣首輔,哄騙嚇唬小女娘來, 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, 可謂是行雲流水、信手拈來。

雖然對於昨夜的記憶幾乎沒有,但隨著陸闕往下說, 江挽書的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片段。

她捂著面容,拒絕承認:“你、你騙人,我不會那樣的……”

陸闕絲毫不著急,反而隨著說話,身子逐漸前傾靠近。

“是嗎, 那你仔細瞧瞧, 今日的本相,與昨日有何不同。”

從進入馬車開始, 江挽書便出於本能的, 不敢往陸闕這邊多看。

經過他這麽一說後, 江挽書本能的、小心的擡起眸子看去。

如遠山的雋眉,深如古潭的黑眸, 高挺的鼻梁……沒什麽不一樣的呀,等等!

江挽書的視線驟然凝固在了年輕首輔的左臉頰之上。

在他潔白的左臉之上,此刻卻有一個雖是淡了下去,但湊近了還是能一眼瞧出來的……牙印!

這牙印的寬度並不大,足以見得下嘴之人的嘴巴是很小的。

但隔了一夜,這印記都不曾褪下去,足以見得當時那一口咬的有多麽狠!

江挽書越看越心虛。

她吃醉了之後,怎麽還會亂咬人呢!

她發誓,從今日開始,她一定要戒酒,再喝一口她就是狗!

“你、你怎麽不躲?”

陸闕故作嘆謂:“本相倒是想躲,但誰叫某人抱的實在是緊。”

越說江挽書的頭便垂的越低,恨不得將馬車給看出條地縫來,好能夠鉆下去。

實在是沒臉見人了!

年輕首輔輕飄飄的嗓音在頭頂再度傳來:“不想知曉你的嘴唇是怎麽回事?”

江挽書猝然擡首,“你知道?”

“咬了一口後,你便將本相撲倒。”

江挽書一抖。

“爾後騎在本相的身上。”

江挽書再一抖,再再度如同鵪鶉般,埋下了腦袋。

讓她死吧,不活了!

“一頭磕在了本相的牙齒上。”

原本以為自己接下來要做出不可原諒的,驚世駭俗之舉的江挽書,在聽到這句話後,一歪首,眸中盡是不可思議。

“磕、磕在牙齒上?”

陸闕煞有其事:“對,你的唇,便是磕紅的。”

其實是被他摁著親,活活給親腫親紅的。

這該是有磕的多狠,才會將上下嘴唇都給磕紅腫了!

江挽書羞愧難當,但同時,她卻不由擡起柔荑,對著唇角擦了擦。

陸闕瞇了瞇眸子,“你還嫌棄上了?”

說實話,磕牙齒是有點兒嫌棄。

但江挽書覺得自己理虧,昧著良心道:“昨夜我是真的神志不清了,才會對大人做出……實在是對不住,若是大人心中有怨,你想怎麽罰都可以!”

江挽書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。

大不了便讓對方再咬回來嘛,也沒什麽大不了的!

“將面紗摘了。”

什麽?

雖不知陸闕要做什麽,但心中羞愧的江挽書還是依著他的意思,慢慢摘下了面紗。

陸闕的眸光落在小女娘的唇上。

雖是過了一夜,但依然有些紅腫的櫻唇,濕潤中透著紅暈,竟是比昨夜月下還要蠱惑。

陸闕的眸色深了三分。

但下瞬,陸闕卻是舀了勺醒酒茶,親手餵到了江挽書的唇邊。

“再不喝,便要涼透了。”

江挽書第一反應用手接,“我自己來……”

將小女娘逗得面紅耳赤,也是有些欺負狠了,陸闕便也良心大發的,沒有勉強對方,松開手由著她端過了碗。

前腳剛將醒酒茶喝完,便又見陸闕像是百寶箱一般的,從食盒中拿出了一碟以各類鮮花為形狀所做的月餅。

在江挽書困惑的目光中,陸闕淡淡道:“昨晚不是爬到樹上都想要吃月餅?”

江挽書這才明白過來,這份月餅是特意為她所準備的。

只因她昨晚說了一句,他不僅記住了,且轉日還特意為她準備了一份。

這種被人放在心上,並且付諸於行動的對待,沒有人會不為之動容。

更何況自小便不受重視的江挽書。

心口不僅溫暖,且還伴隨著酥酥麻麻,像是被觸了一下,連帶著心跳都快了些許。

哪怕江挽書有些心慌意亂的迅速垂下了眼瞼,卻也無法讓湧動的情愫穩定下來。

“多謝大人。”

嘗了一口,江挽書的美眸瞬間明亮如晝,“這是用鮮花做的嗎?”

“旁的不會,對吃的倒是頗有見解。”

一口便能嘗出來餡料。

這話聽著江挽書便有些不太高興了,“誰說我只會吃了,大人你不要故意貶低人,我也還是有不少本事的。”

瞧瞧,現在都敢反駁他的話,且絲毫不見畏懼,與半個月前簡直是判若兩人。

頗有恃寵而驕的勢頭。

但陸闕要的便是這般的改變,他中意的小女娘,便該驕縱肆意,隨心所欲,是整個京城最張揚、最嬌貴的小女娘。

“是本相說的不全面了,本相深刻反省。”

在江挽書的跟前道歉,陸闕已是信手拈來。

低頭又如何,在自己心悅的小女娘跟前便該低頭,只要能取悅於她,面子便只是個擺設罷了。

“這月餅是用各色的鮮花做的,不若叫鮮花餅更為合適。”

年輕首輔的眸光始終落於她的身上,黑白分明的眸子,清清楚楚的只倒映著她一人的身影。

專註而又深邃,似是一汪清潭,若是與之對視,便會不由自主的被整個給吸引進去,身陷於其中,再難自拔。

江挽書無法承受住這樣專註的視線,便只能逃避似的,烏睫微微一顫,垂下眼瞼,岔開話題。

陸闕也不惱她的刻意回避。

小女娘現在還總是要與他避險,不過沒關系,他瞧上的,便從來沒有失手的。

無論是物,亦或是人。

他早已織了一張大網,她——無處可逃。

只能屬於他。

“那這月餅日後便叫鮮花餅了。”

江挽書只吃了兩塊,便收起來了,“大人,我可以帶去給陛下吃嗎?”

陸闕未答不行,卻是反問了一句:“只是帶給陛下?”

這言外之意便是,她莫不是又想借著小皇帝的名頭,實則是去宋珣的跟前獻殷勤。

先前的那些春卷便也就算了,這碟鮮花餅,可是他特意為江挽書準備的。

豈能轉眼被江挽書拿去,討好情敵?

便算是將鮮花餅餵狗,他都不會叫宋珣吃上一口。

江挽書沒明白對方的意思,因為這次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宋珣,只是想著鮮花餅的味道不錯,小皇帝可能沒吃過,所以想著帶一些過去。

因此她困惑的眨眨眸子,“不是給陛下,還能給何人呢?”

陸闕未從她的眸中看到心虛,便知她這次總算是沒有騙他。

“你想帶便帶去吧。”

將鮮花餅收拾回食盒後,江挽書轉而又在端屜中翻找了起來。

翻到了一瓶祛疤的藥膏後,主動往陸闕的身邊坐近了些。

“大人,你把頭伸過來些。”

陸闕垂眸,卻沒有立即動,“做什麽?”

江挽書多少有些羞赧:“昨夜……實在是對不住,我為大人上些藥,想來這印記應當很快便能祛除了的。”

“不塗。”

誰知,她話剛說完,陸闕卻是一口回絕。

本都要上手了的江挽書,不由動作一頓,很是不解:“為何?”

雖然不是很明顯,但若是近一些,還是能一眼瞧出來的。

陸闕身為內閣首輔,這一日下來不知要接見多少朝臣,他頂著臉上的牙齒印,難道都不會覺得羞恥嗎?

“怕你會耍賴。”

江挽書困惑歪首,“我耍什麽賴?”

陸闕慢慢傾靠,因他們本身的距離便不遠,只稍稍那麽往前挪了兩寸。

眼前嬌小的小女娘,便幾乎整個兒都被他投下的陰影給籠罩於其間。

薄唇停在她耳畔一寸的位置,灼熱卻又危險的氣息撲散縈繞,勾人心魄。

“不承認你昨夜,占了本相便宜的事實。”

看著近在咫尺,淺薄的唇,不知為何,腦海中卻莫名一閃而過,模糊的,唇齒交纏的畫面。

馬車堪堪在宮門口停下,長風還未來得及出聲,車簾便被掀起了一角。

便見面紅耳赤,似是快要熟透了的小女娘,幾乎是直接從車轅上跳下來,連馬凳都來不及踩。

長風趕忙伸手扶住人,“江二姑娘當心……”

不等長風說完,江挽書只匆匆道了聲多謝,便垂著首,只露出如雲蒸朝霞般的粉嫩的耳垂,匆匆朝著宮門而去,頭也不帶回的。

長風困惑的回首,與著急忙慌的江挽書形成鮮明對比的,是閑庭散步般緩緩而出的陸闕。

“大人,江二姑娘這是生氣了嗎?”

主子到底會不會哄小姑娘呀,怎麽三天兩頭的把小姑娘給弄生氣呢?

陸闕唇邊還蕩漾著愉悅的笑意,流袖浮動間,指腹輕輕擦拭過左臉之上的牙印。

“只是害羞罷了。”

江挽書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到了勤政殿,亂跳如麻,面頰更是莫名的燥熱無比。

只能以柔荑,不停的在兩靨邊扇動。

只是還未等江挽書喘息平覆,殿外便傳來了宮人行禮聲:“見過陸相。”

江挽書一下便挺直了腰背,回首看去時,便見年輕首輔一身絳紫色官服,肩寬腰窄,如玉如琢,不急不緩的款步踏入殿內。

“跑這麽急做什麽,本相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?”

未等江挽書回話,陸闕又悠悠補了一句:“照著昨夜的情況,倒也說不準,究竟是何人吃了何人。”

江挽書羞恥的整個人都快熟透了,腳丫子只差沒將金鉆都給摳穿了,只能捂住雙耳。

“我、我才沒有,你不要胡說!”

陸闕輕笑出聲,點到為止便也不再繼續逗她了。

小女娘面子薄,若是逗得過分了,便該要生氣了。

“食盒不要了?”

陸闕一手提著食盒,在江挽書本能的要跑時,扣住她的皓腕,輕松將人拉了回來。

江挽書迅速從他的手中將食盒抱了過去,只盼著他趕緊走,她實在是沒臉見人了。

“大人你還不趕緊上朝去嗎?”

這次不等陸闕開口,便有一道小身影歡快的跑了進來。

“江姐姐你來啦!”

只是當一眼瞧見陸闕修長的背影之時,小皇帝瞬間臉色一變,迅速剎住腳,規規矩矩的站好。

“陸、陸相。”

陸闕變態的嚴格,比嚴太傅還要古板。

食不言,寢不語,行得正,坐得端,時刻都要體現帝王儀態,不得出半點兒差錯。

而江挽書在瞧見小皇帝時,卻宛如看見了救星。

“陛下,我給你帶了好吃的,快來。”

小皇帝耳尖一動,先瞅瞅陸闕,見他並未說什麽,便迅速挪到了江挽書的跟前,伸長脖子。

“江姐姐,什麽好吃的呀?”

江挽書將食盒打開,從中拿了塊鮮花餅給他嘗。

小皇帝果然讚不絕口,吃著糕點,忽的想起一事,“陸相今日怎麽入宮了,不是告了病假嗎?”

本以為今日終於能自由了的小皇帝,才會方才還沒進門,便歡快的飛奔而來。

天知道陸闕有多變態,嚴格要求他人便也就罷了,對自己亦是極為苛刻。

自他掌權以來,便從未告過假,風雨無阻、雷打不動,底下的朝臣們可謂是苦不堪言。

而今日陸闕破天荒的告了假,還是病假,朝中上下還有不小的議論,還以為陸闕是病得爬不起來了。

但打眼看著,年輕首輔長身玉立,身姿如松,別說是病了,反而還透著一股春風得意之態。

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
江挽書更是困惑:“告病假?”

這廝不是生龍活虎的嗎?

陸闕淡淡嗯了聲,輕飄飄道:“還不是你昨夜折騰我……”

話未說完,便見江挽書忽的一個猛撲,因撲的太過於猛烈,而直接紮進了陸闕的懷中。

但此刻她可顧不上這些,只顧著伸出柔荑,去捂住對方的嘴。

“大人你不是不舒服嗎,怎麽話還這麽多!”

要是將昨夜的囧事說出去,那她真是沒臉見人了!

覆蓋在薄唇之上的掌心,柔軟而又溫暖,如同春風拂過,餘下小女娘身上最為獨特的冷梅清香,沁人心脾,令人心神蕩漾。

陸闕微微一勾薄唇,順手便以單臂摟住了小女娘的柳腰。

“想要投懷送抱便直言,本相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。”

誰也不會拒絕軟香在懷,更何況還是自己瞧上的小女娘呢。

江挽書的身子一僵,偏生小皇帝還在放馬後炮,恍然大悟的哦了聲:“原來江姐姐現在已經這麽離不開陸相,隨時隨地都要貼貼嗎?”

他就說他的眼睛是雪亮的,陸相和江姐姐便是有一腿吧!瞅瞅,現在都毫不避諱著外人,當著他的面兒便摟摟抱抱的。

對於陸闕與江挽書若是能成,小皇帝自然是舉雙手讚成的。

自從江挽書來了之後,陸闕的脾氣明顯便好了許多,連帶著小皇帝的生活都跟著輕松了不少。

江挽書又羞又恥的松開手,從陸闕的懷中退了出來。

“陛下不可胡言。”

便在江挽書羞恥的想要找條縫鉆進去之時,有宮人前來稟報。

說是幾位大臣已經在文德殿恭候陸闕多時了,今日陸闕並未上朝,一堆的事兒還等著他處理,大臣們前腳得知陸闕入了宮,後腳便來催人了。

“本相晚些回來。”

在叮囑了江挽書一句的同時,流袖浮動間,掌心落在她的頭頂,動作柔和的,如同哄孩童一般的,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
江挽書雖是巴不得陸闕趕緊走,但眸光卻是追隨著陸闕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的背影。

忽的一顆小腦袋湊近,笑嘻嘻道:“江姐姐是舍不得陸相走嗎?”

江挽書迅速收回視線,端起食盒,“陛下這麽喜歡嚼舌頭,看來是不想吃鮮花餅了,那下官只能分給旁人吃了。”

“吃的吃的,朕錯了,江姐姐別生氣。”

因為陸闕去文德殿處理公務了,所以今日小皇帝便一個人學著處理最為簡單的奏折。

之所以說是簡單,因為小皇帝大多數只需要在奏折上批註“朕知道了”、“朕了解了”諸如此類的回覆。

便是江挽書在一旁看著,都不由看得無趣了。

恰好茶水涼了,江挽書便提著紫金茶壺去重新倒熱的。

“江姑娘。”

江挽書還在想著昨晚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驚世駭俗之事,冷不丁耳畔響起一道嗓音,嚇得她手一抖。

滾燙的茶水在搖晃間,撒出一些落在了手背之上。

頃刻間,白皙如雪的手背之上便擴散出一片的紅腫。

“當心!”

宋珣在第一時間沖上前,一下扣住了江挽書的皓腕,帶著她整個人往後撤的同時,一手將茶壺給提了起來,遠離了江挽書。

但即便他的動作再快,也趕不上落水的速度,眼瞅著小女娘的手背被燙紅了一片。

宋珣登時心疼不已,無比的懊悔自己不該為了所謂的驚喜,而在江挽書的身後嚇了她一跳,才害得她不慎受了傷。

“對不起江姑娘,都是我不好,我馬上去找太醫……”

宋珣又懊悔又著急,轉身便要去太醫院,江挽書趕忙將人給拉住。

“只是一點兒小傷而已,是我方才留神,才會不下心被燙了下,簡單處理一下便沒事了,小侯爺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江挽書並不在意,但宋珣卻是無比自責,見她不願意看太醫,便只能立即著了治燙傷的藥膏。

“若是我動作重了,江姑娘你一定要同我說。”

年輕郎君小心翼翼的模樣,倒顯得江挽書像是塊豆腐似的,一觸即碎。

江挽書怕他會過於自責,一直安撫他:“小侯爺我真的沒事,是我方才失神了,與小侯爺你無關的。”

“都是我不好,江姑娘你不必安慰我,日後我一定不在背後嚇你了。”

就這一次,都給宋珣弄出陰影來。

尤其是小女娘雪膩如凝脂的柔荑,躺在他寬大的掌心,白皙的手背紅腫,哪怕只是一小片,在宋珣的眼中便被無限擴大。

素日裏他連一根汗毛都舍不得動的小女娘,卻因為他的緣故而燙到了手,他真是罪該萬死!

在上藥的同時,宋珣略微垂首,對著傷處不斷地輕輕吹著氣,以免在上藥的途中會不小心又將小女娘給弄疼了。

如此小心而又珍視的模樣,看入江挽書的眸中,她本該是要感到高興的。

越是緊張她的安危,便越是說明宋珣對她越陷越深。

可是看著近在咫尺的年輕郎君,低垂著眉眼,線條優美的輪廓之下,是極為認真的面容,浮現在江挽書眼中的,卻是另外一張清冷雋容。

以及,那雙令人望而生畏,但看向她時,卻又碾碎了溫柔的黑眸。

不行,江挽書你不能這樣,停止不合時宜的失神!

江挽書當即搖首,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,連帶著被宋珣放在掌心的柔荑也跟著顫抖了兩下。

而完全不知情的宋珣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對方,忙道:“是我弄疼你了嗎?”

“不是,一點兒也不疼,真的。”

江挽書強迫自己將註意力集中到面前之人的身上,這才註意到了宋珣身上的衣著與先前的不同。

“小侯爺你今日的衣著,似乎格外幹練修身些?”

宋珣並沒有很在乎自己這身官服,他對做官一向沒什麽興趣,但江挽書問了,他便很認真的解釋。

“昨日我救駕有功,太後娘娘晉封我為殿前司統領,這是殿前司的統一官服,我穿著是不是有些奇怪?”

在心悅的小女娘跟前,宋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。

江挽書美眸彎成月牙,“原來小侯爺是升官了呀,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呢,怎麽會呢,小侯爺本便是英姿颯爽之人。”

“先前我還覺著那身監生的官服太文氣,沒能襯托出小侯爺的氣質,眼下這身便極為貼身,更襯得小侯爺風姿綽約,是個絕世無二的俊美郎君。”

身為鎮遠侯府的獨子,自小拍馬屁的人不計其數,但那些馬屁與眼前心悅之人的讚美之言,根本便沒有任何的可比性。

宋珣又高興又有些害羞,以至於將一張俊美的容顏都給憋紅了。

“我、我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,哪兒有江姑娘你說的這般好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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